河川上游的石頭因未經沖刷磨蝕
所以稜角分明而巨大
到了下游
因為長時間的滾動與大自然的各種洗禮
往往變成小而圓的鵝卵石
不管哪個角度撫摸都不再次傷人
最近幾年
拜網路神通廣大之賜
許久不見的舊識朋友紛紛相認
一開始的驚喜讓人覺得所有相處畫面一一呈現
彷彿能立即感受到當初的體溫氣味
夾雜更多的期待中
會面吃飯聊天敘舊
但多年不見人事已非
在俗務的訓練與人際之間的穿梭
各有體會,各自運作自己的哲學
談論起來,每個人都是一座各有機關和原則的碉堡
遠觀還好.至少擁有距離的美感,
只嘆自己無法觸及所謂的美好
怕就怕
那座碉堡退化成建造之前的大塊岩石
硬度高.難搬運
不小心經過還被那尖銳的稜角畫破
鮮血淋灕
但岩石兀自是塊岩石
更有可能的是
自己也許將是走向同化的另一塊更大的岩石
好聽的註解是
我們都還在人生的上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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