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毒

"用很短的文字形容自己,開始"
和學生很熟了之後
我會在某些輕鬆的場合
這麼要求
說是餘興節目也好,
說是心理分析也好,
"老師,你又要考我們成語了.."有的學生會嚷嚷
記得有一次
我被反問
我的回答很簡單,,"隨性"
我的回答是那一次最精簡又精采的
因為學生都贊成
"老師你真的很隨性,教我們寫作文到最後可以變成弄布丁奶茶給全班喝
(那是因為要獎勵,要他們得到出奇不意的精心課程設計,,但他們一直以為我在亂來)


今天遇到一個災難
其實幾個月前就遇到了
我又問了自己一次.
我是怎樣的人
"彆扭"和兩個月前一樣
我又更彆扭了
我彆扭到可以知道電梯前面有人
而我用最慢的速度,直到電梯上的數字停了十秒以上不升不降
我才願意搭,
也或者我直接走樓梯,不等了

"你怎麼不問我要結婚了沒"
"你怎麼不問我老公幾歲"
"你怎麼不問我何時要生小孩"
'你怎麼不問我換男朋友了沒"
"你怎麼不問在哪裡工作?"..
"你好像都不會關心我..不夠朋友!"

我想問啊...我其實都關心,
不是朋友想像的那麼無情或是疏離
我只是怕問了這些"每日一問"或"每週一問"的FAQ,會惹你煩
"好朋友我才會回答"朋友強調,好像頒我一個"好友"勳章,會亮會發光
我得到一枚"發問金牌",我該感謝
但彆扭降臨了
我哪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好友?
尤其是我自詡為酒肉朋友等級的外緣掛
我哪知道這一問是不是太冒失
普通朋友和冒失鬼
我寧可當普通朋友
至少,尷尬不會來...

或許我問了,但是
你不想說
你不願說
你有難言之隱
你不知怎麼回答
你還在選擇,你還在一種猶豫的階段


如果真如朋友所認定
是好朋友的話,應該什麼都會自己招了吧
你招了之後,我才敢也才好繼續問,

我真的彆扭但我不是冷漠

昨天論文出現大問題
我沒問教授
也沒問同學
我用了方法
抓到一個網友
把我不敢跟同學討論的範圍
一口氣全說了
內容之仔細
連我自己都嚇到
他是誰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是台大中文所的一枚新生
也不知道他將回答我什麼
但是,就算他不回答,或對我嗤之以鼻
我都不會受傷
好像我的藏匿,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武器
我們彼此都不認識
沒責任也沒負擔,再怎樣我不會有"被熟人傷害的感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
傷了你的人,每天在你面前晃,但你還得對他微笑!


我明明惦記著誰
卻撐著,等著被聯絡上
好像這樣自己就比較贏
難怪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因為彆扭而愈來愈淡去